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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擦擦吧。”秦野已经让洗洁精熏恶心了，脸上滑唧唧的。“谢谢你啊。”许念航帮他理顺湿发，“幸亏是块抹布……”“你弟去同学家了。”秦野听出他语中的后怕，忍着烦躁转移话题，“他说你手机打不通，托我给你带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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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作为被保护的对象，许念航当然不会拒绝。

　　他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堆货搬上楼，然后带着条湿毛巾下来陪秦野去剪头发。

　　“先擦擦吧。”

　　秦野已经让洗洁精熏恶心了，脸上滑唧唧的。

　　“谢谢你啊。”许念航帮他理顺湿发，“幸亏是块抹布……”

　　“你弟去同学家了。”秦野听出他语中的后怕，忍着烦躁转移话题，“他说你手机打不通，托我给你带话。”

　　“以后别这样。”许念航小声低喃，“如果掉下来的是花盆或者……”

　　“你说什么？”秦野把擦过脸的毛巾挂脖子上，“大点声。”

　　“我说你别舍己为人，要真受伤了我还不起！”

　　回过神的许念航满脑子都是秦野抱住他的画面。

　　如果掉下来的不是抹布，那理发店就该换成医院了。

　　秦野本就难看的脸色更黑几分。

　　但他什么都没说，没有回怼，也没有反驳。

　　小区门外的理发店人很多，老板让秦野等一会儿。

　　“要不你先找人给他洗一下。”许念航着急道：“他头发上全是洗洁精。”

　　“你看谁有空给他洗？”老板把剪子甩得咔咔作响，“我这小店就俩人干活，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来！”

　　许念航见秦野转身就走，连忙拉住他。

　　“那我洗行吗？”

　　老板百忙之中瞥了他一眼，冲躺椅抬下巴，“行啊，一会儿给你们打折。”

　　秦野微怔，被刺鼻的洗洁精味儿熏出个喷嚏。

　　许念航拽着他的衣角，“特殊情况…你忍一下。”

　　“这有什么好忍的。”秦野往水池前一躺，“来吧。”

　　“头发都拧成绳了。”许念航用手调试水温，“烫吗？”

　　秦野没绷住，闭眼笑出声。

　　“哄小孩儿呢？”

　　“不算哄。”许念航给他冲洗头发，“就…道歉。”

　　“道什么歉？”

　　“我又不知好歹了。”

　　秦野叹气，“你为什么关心那些流浪狗？”

　　许念航挤了洗发露，在掌心蹭开，“投食和救人不一样。”

　　“都是条件反射的行为，没什么不同。”秦野微偏头，“帮我挠挠耳朵后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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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许念航的手停顿片刻，指尖轻触在那片皮肤上。

　　“要不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吧。”

　　细微地勾挠越蹭越痒，秦野浑身过电，不自觉把耳朵贴近那只手掌。

　　“卤面？”

　　“你想吃吗？”许念航指尖用力，“那就去。”

　　老板动作快，洗完头没一会儿就轮到秦野。

　　“什么要求？”

　　“剪短就行，你随便。”

　　老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，“我这样儿行吗？”

　　秦野正在回微信，看了眼镜子，“行。”

　　“太短了吧。”许念航一身汗，站在门口吹风。

　　“他脸型好，五官优越。”老板已经开始动剪子了，碎发如雪纷扬而落，“这种发型最适合。”

　　秦野对自己的外表一向没要求，见许念航盯着镜子皱眉头，放下手机道：“也别太短。”

　　老板闻声停了剪子，“三分钟，赶紧决定。”

　　秦野在镜子里和许念航对视，后者紧张地站直，“问我意见吗？”

　　秦野故意逗他，挑眉点头。

　　“那就…剪吧。”许念航犹豫着道：“反正还会长。”

　　老板把剪刀抵在秦野头上，“想好，这一剪子下去可就改不了了。”

笔落惊风雨，诗成泣鬼神的描述，堪称一绝的好文。